上周我们做了一期图灵奖获得者 MIT 的 Michael Stonebraker 教授和他的学生 CMU Andrew Pavlo (Andy) 教授对于数据库行业过去 20 年的回顾。其中在总结部分的第一段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我们先来仔细人肉翻译一下（而不是通过 chatgpt)：永远不要低估好营销对于坏产品的价值。数据库市场是一个竞争非常激烈，同时回报也很大的市场。这样的竞争促使供应商宣称它们的新技术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并且让开发者过得更好。每一个开发者之前都受到数据库的折磨，所以他们尤其会对这样的营销上头。一直以来，次等的数据库产品屡次可以通过强大的营销取得成功，即使当时还存在更好的选择：1980 年代的 Oracle，2000 年代 的 MySQL，还有 2010 年代的 MongoDB。这些系统在一开始获得了足够的关注度，给了他们时间可以修复早期积累起的技术债。
这段观点值得商榷，我们在之前回顾里，也简单点评过。这里再展开一下。首先教授说开发者会对营销上头。一方面开发者在日常生活中，一样会被各种营销攻势套路。谁还没等个把小时，喝杯网红奶茶呢。
不过回到自己的专业领域，开发者或许是最不容易被营销忽悠的群体了，所以才会有「不存在开发者营销」这个说法。
比如 MySQL 得以流行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它的作者 Michael "Monty" Widenius 作为应用开发者知道应用开发者真正需要的是什么。那时开发者普遍都只有 Windows，所以 MySQL 是开源数据库里对 windows 支持最早也是最好的。还比如互联网兴起后，需要读写分离，高可用，MySQL 也是早早地加了主从复制。MySQL 更多是从应用需要数据库干什么而不是数据库应该怎么干的角度去发育的，俘获了开发者的芳心。而 Postgres 近两年的走红，也是得益于更能一站式解决开发者的问题，以及宽松的开源协议（关于 MySQL 和 Postgres 间的详细比较，可以看 全方位对比 Postgres 和 MySQL (2023 版)）。其实在论文总结接下来的部分，也提到了 out-of-the-box，数据库的开箱体验。
这段应该更多是来自 Andy 的观点，最后也不忘给自己推崇的 self-driving 自动驾驶/自治数据库带个货。至于 Stonebraker 教授为何会吐槽 Oracle, MySQL 和 MongoDB 是营销出位的，可能还是教授和它们是对家。Informix Illustra vs Oracle，Postgres vs MySQL，关系型 SQL vs MongoDB NoSQL。总之数据库的世界里，满足开发者的需求才永远是那个 1 ，至于营销，只能决定后面能跟几个 0 吧。当然 Oracle, MongoDB 的营销能力，也是值得我们数据库从业者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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